他抬起头,又无奈的皱了皱眉,问道:“倒是忘记下一句是什么。”
刘映阳呆在原地,几乎是被问愣住了。
等回过神来,他立即低下头,站在原地之后开口结结巴巴的开口:“浚……民之……,虐众之枭虎……必断之,以警庶僚。”
浚民之鹰鹤,虐众之枭虎,必摧折之,以惕庶僚。2这才是原句。
姜玉堂低下头,抿了口茶,眼眸之中带着一片冰冷。
这是刘映阳乡考卷子上的一句话,他凭这这篇文中了举人第五十七名。而再问他,自己写的东西却是不记得。
这文章究竟是不是他写的,还是说,这里面从头到尾都有猫腻。
姜玉堂没再说话,而一边的刘映阳还当自己这关过了,暗地里松了口气。
陪着这些考生再说了会子话,再做了几个对子,出来的时候,雪似乎停了。
赵禄搬来矮凳放下,姜玉堂跨上去正要上马车,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沈公子……”
他立即转过头。
身后,几个考生正从酒楼中出来。而喊的那位沈公子,正走在众人中间,扭头与身侧的人说笑。
姜玉堂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半晌,随后弯腰上了马车。
沈清云看着手中的值当表,又一次留她守夜,等翌日清早才能回去。
这大半个月来,几乎每一日都是如此。给她安排的都是白日午时入宫,足足等到翌日清早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