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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云点了点头,两夫妻都是老实人, 张盛眼睛看不见,而他的妻子右侧裤管从大腿往下都是空荡荡的。

直接没了一条腿。

沈清云对她那双腿无能为力, 但张盛的眼睛她却一定要治好。将决明子,苍木等药包换上,她把完脉又强调:“会有些痛, 但不能拆。”

“不敢拆,不敢拆。”两夫妻立马摆手。

张盛的眼睛瞎了五六年了,等面前一片漆黑的时候他才察觉眼睛有多重要。

本以为这辈子就是这样过去,却没想到还有希望把眼睛治好。

这几日就跟做梦一样,他哪里敢不听话。

沈清云换了药,与每日一样坐在石凳上看医书。张盛的妻子悄悄捧了两碗豆脑花上来,她瘸了腿走路也不利索,放下碗就走,也不敢看她。

除了治病这位沈大夫也不多说一句话,只每日要两碗豆花儿。却只喝一碗,另外一碗就放在那儿看着,也不喝。

张盛看不见,她却是瞧的清的。

这位沈大夫衣着再简单,可浑身的气质却是掩盖不住。光是坐在那儿就跟她们有着天壤之别。

她不敢多瞧,放下碗就继续卖豆花儿去了。

沈清云自然的接过其中一碗,又将另外一碗放在对面。

她低头的时候,不知晓对面有人正看着她。

一辆藏青色的马车停在榕树下,赵禄偏头往身后看了眼。姜玉堂坐在马车里,眼神正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