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云没去明月楼,亲自过去给了赵禄。
晚上,姜玉堂从府衙回来,面色微沉。礼部几乎无实权,他在朝中如今只是个闲职。陛下之前给他这个职位,是让他迎接南疆大军。可既入了仕,再想去参加科考,可就难了。
他低头打开手中的密信,最近宫中不太平,陛下身子不好,时常叫太医。
而上面写道,隐有传闻,陛下如今正在考虑让恒王回京的事了。
姜玉堂之前过这位恒王一面,但也是七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的恒王与他一般大,前太子陈琅出事之后,他就一去西北七年,从未回来。
如今这个点,陛下悄悄让人回京,其中寓意为何,明眼人都知晓。太子虽是皇后嫡出,却一直不受陛下宠爱。
京都安稳了多年,怕是要再添霍乱。
姜玉堂放在桌面上的手敲了敲,起身将那密信凑到烛火边,火舌一舔,手中的信瞬间就吞噬了。
零星的一点灰烬掉下来,屋内泛着一股烧焦味。
赵禄捧着托盘上前,姜玉堂放下擦手的帕子随手接了过去,举起来微微抿了一口,眉心瞬间就皱了起来。
“这是什么?”
他仰起头,面上的表情不悦。
赵禄瞧着立马跪下:“这……这是表少爷送来的,说是刺梨膏,让奴才给您泡水喝。”
染青花瞄着牡丹的茶盏打开,里面传来一阵果香。刺梨熬成了褐色,热水一冲酸酸甜甜。
赵禄跪在地上继续道:“表少爷说爷最近早出晚归,怕您身子熬不住,刺梨膏清热养胃,养身润喉,让奴才劝您喝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