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性子素来冷淡, 平日里也没见你有什么偏爱。”姜玉堂一边说, 一边低头在锦盒里瞧了瞧:“这套首饰雕不俗, 又十分雅致, 很是衬你。”
沈清云目光落在锦盒上,提不出半分兴致。
姜玉堂正低头瞧首饰呢,自然没看见。
他一眼就看中那只玉镯,羊脂白玉雕,通体清透,触手生温,整只玉镯浑然一体,干净无瑕。
拿在手里,朝她招了招手:“ 过来,我给你戴上。”
沈清云目光落在他手上:“过于贵重了,我不能收。”
“一只镯子而已。”姜玉堂拿着镯子走了上前。边说,边伸出手,作势要给她戴上 。
只手伸出来,还没碰到,沈清云忽然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伸出去手落了个空,姜玉堂脚步站住,抬起头。
于是,他看见了沈清云那张脸,与他一脸笑意不同,她面上无半分欢喜。
拿着镯子手握紧,姜玉堂再出声,声音已经冷了:“是我自作多情了?”挑了挑眉,他目光牢牢地盯着她。
“是我……”那目光太过于熟悉,里面冷意压人透不过气。
沈清云深吸一口气:“我穿着男装,戴着镯子只怕是不方便。”
姜玉堂轻笑了一声,那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玉镯上,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眼眸中带着些漫不经心:“我若是记不得错话,你手腕上应当有一只银镯。”
“怎么?这只价值连城羊脂白玉镯比不上你那只银?”他目光凉凉,面上还带着笑,可声音却是令人颤抖发狠。
顶着那道吃人般目光,沈清云闭了闭眼睛。
“镯……”她将手捂在自己手腕上,那只镯子下银铃硌她掌心疼,力气用尽之后,她才像是受到刺激一般,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