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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父不是亲生,她虽冠了宋家姓,对她虽好但不亲近。何氏是亲生母亲,但她怕被人说闲话,从不敢明面上护着她。

但她有兄长,还有沈少卿。她从不觉得自己比别人惨,年少时她照样活光芒四射。

可沈少卿一走,她世界也跟着塌了。

兄长也变得不像是兄长。

往日里温润克制全都不见,他拉高她手,将她按在书案上。

落在她身上手指像玉一样冰冷,炙热呼吸喷在她颈脖里。这是她头一次知道,她叫了十多年兄长,对她存着这种心思。

直到她吓哭了,眼泪顺着脸颊落入脖子里。那只放在她腰间手这才停了下来。

如玉般冰凉指尖落在她眼下,他像是被烫到了般停了下来,指腹伸出来,一点点擦掉她泪,他沙哑道:“别哭。”

他认真道歉,与往常一样宠溺又温和,他说兄长喝多了,让她不要害怕。

可她还是浑身颤抖。

他身上没有半点酒气,压在她身上时浑身滚烫。她知道,宋行之是清醒,也知道,若是再有下次,他不会放过自己。

清早天,带着薄雾,露珠打在刚开木芙蓉花上。沈清云站在影壁前,眼睛一直朝着前面看。

她一早就站在这儿了,宋行之来了京都,那幅画是给她警告。

想起她逃跑之前,宋行之刚从战场上回来,当时他左臂受了很严重伤。

他却跪在祠堂前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最后发了高热昏迷不醒。宁愿闯了一趟鬼门关,也要把他指腹为婚婚事给退了,她就觉得荒唐。

站久了,有些冷。沈清云刚要动一动,不知从哪跑来一只小野猫,围着她脚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