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就还真有一个作死。
她刚来时就揪着他袖口,如今又拽着他下摆不放。那件象牙白绣着银丝长袍,被她捏在手里揉像是快烂了布。
姜玉堂眉心微微挑着,单手伸出去,掐住她下巴手稍稍用力:“我问你来做什么?”
沈清云目光被迫看向他,可对比他眼神一片冰冷,那双眼睛却像是炙热如火。
“你一个月零八天没回来了。”她手伸出去,抓住他袖子里指尖。声音低低,带着几分委屈。
“我有些想你。”
姜玉堂眉心几乎是飞速拧了拧,掐住她下巴手却是放开了。他坐在书案后太师椅上,抬手拿起桌面上毛笔,垂眼没去看她;“出去。”
沈清云就像是没听见,半点都不怕他冷脸,跟着他走到他面前。
她身上有一股药香,淡淡带着一丝苦。
一低头便瞧见他桌面上画那副莲花。京都世家子弟这么多,姜玉堂能名类前茅,着实是有真本领。
这幅画瞧着随意,但仔细一瞧却又有不凡。
沈清云只觉得画风熟悉,却没细看。她转了转头,全部目光都看向了面前人身上。
“你这样,我有些慌。”
她素来清冷,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着实不易。
姜玉堂手中拿着毛笔,却根本没动。听见她这尾音里沙哑,抬起头。
沈清云就坐在他对面,漆黑眼神里带着两分无措。她生好,浑身又白皙像雪,眼尾稍稍红上那么一点,就格外明显。
瞧见她眼圈里泪,姜玉堂眉目忽然皱起,面上狠厉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