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催苏妙玲回去了, 自己竟也住了下来, 就住在苏知鱼给苏妙玲准备的那个屋子里,也就是苏知鱼屋子的隔壁。
墙壁不怎么隔音, 苏知鱼总能听到一些动静。
先前她还不明白那是什么,直到后来才明白过来, 更觉恶心。
日落时分,苏知鱼坐在窗前乘凉,那边苏妙玲端了洗脚水进去。屋门没关,苏知鱼瞧见苏妙玲蹲在地上给周铢洗脚。
成了婚竟还要给男人洗脚, 真恶心。
这周铢白日里又是吃酒,吃了一日后回来,便嚷嚷着要让苏妙玲给自己洗脚。
苏妙玲一会儿熬解酒汤,一会儿给男人端洗脚水,忙得来回打转。
“这么烫,你要烫死我啊!”周铢却不满意,他酒气上涌,一脚踹到苏妙玲心口。
苏妙玲被踹翻在地。
周铢却似乎还觉得不解气,一把将人扯起来又扇了一个耳刮子。
苏知鱼坐在那里,人都傻了。反应过来后,她立刻推开门冲了出去,厉声呵斥道:“住手!”
周铢赤着脚站在地上,手里还拽着苏妙玲,想继续扇她,不想听到一声娇呵,转头一看,竟是苏知鱼。
周铢对苏知鱼垂涎已久,可惜她屋子门口那些从苏州带来的奴仆油盐不进,惹得周铢怒火中烧,堆积了几日,今日趁着酒劲就发了出来。
周铢知道苏妙玲没什么背景,自己也是个软弱性子,因此才敢在这座院子里发火,连岳父岳母的脸面也不顾。
而他闹了这么久,赵氏和苏町田连个影子都看不到,这就说明,周铢可能不是第一次这般闹了。
雀蝶将地上的苏妙玲扶起来,苏知鱼身后的奴仆上前一把按住周铢,然后在苏知鱼“扔出去”的声音中,成功将这头没穿鞋的发疯猪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