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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一个圈子里踏出来,走进另外一个圈子里。他如同一个婴儿一般,暴露在这个更高级的虎狼之地内,手无缚鸡之力,随时都会被人撕扯成碎片。

他没有办法,只能依靠永宁侯这只在官场内沉浸了多年的老狐狸。

温少刚替柳长风铺路,也断了他的后路。柳长风知道,一旦他踏上温少刚替他造的这条路,就没有了回转的余地。可他不后悔,他再也不是从前的柳长风了,再也不想被人指着鼻子骂乡巴佬,在母亲病重之时却连一副汤药都买不起。

“拒绝了?”温少刚听到柳长风的话,手中毛笔微顿,然后抬眸看向他道:“新婿觉得该如何?”

柳长风沉默良久,最后拱手道:“还望侯爷借我一些人。”

“哦?”温少刚笑眯眯道:“借人干什么?”

“知鱼年纪小,不懂事,不知道我替她安排的路,才是最好的那条路。”

这意思就是要使用强硬手段了。

温少刚看向柳长风的眼神终于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果然没看错这个人,也不枉费他悉心栽培数月。

“云祁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云祁是柳长风的字,从前的永宁侯只叫柳长风新婿,现在的他突然改口唤他的字,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一下子拉进不少。

苏知鱼发现她的苏家绣坊被人围堵住了,这些人虽然穿着常服,但明显就是柳长风派过来的人。

这是软的不行来硬的了。

“小姐,刚才奴婢想出去,这些人竟然拦着奴婢不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