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永宁侯收到了来自太子的回信。
太子李挚此人,性格狂妄,目中无人,对于陆时行的投诚是这样理解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兄弟都能互相残杀,这世上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呢?
沈庭安的性格说好听点是儒雅,说难听点就是怯弱不堪大事,像这样的人,陆时行必定是看不上的。良禽择木而栖,陆时行这是看清了形势罢了。
面对太子殿下洋洋洒洒的一篇回信,永宁侯的眉头却始终都没有舒展。
他一直觉得陆时行这次投诚不简单。只可惜此人常年久居边境之地,京城之内了解他的人甚少,永宁侯也不能十分武断的下判断说陆时行这次投诚是诈投。
“爹。”
温岚儿终于等到永宁侯将那位戴着面具的罗刹送走,忙不迭地奔进来说了柳长风的事。永宁侯正为陆时行的事心烦,现在根本就没有空搭理温岚儿这些儿女情长的小事。
他望着眼前哭哭啼啼的女儿,心生厌烦,想着若这是个儿子该多好?像这种时候就能替他分忧解难,而不是只会念着一个男人在他这里哭闹。
温岚儿哭诉了好一番话,可见永宁侯的脸越来越沉。
小娘子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她知道,父亲这是不耐烦了。
“爹,刚才那戴着面具的人是平阳侯?”
“嗯?你认识?”永宁侯终于搭腔。
“上次在公主府角门处撞见过,他的马车里带了一个女婢,那女婢被掰了胳膊,浑身是血……”温岚儿只一想到这个场面,就忍不住浑身发寒。
“这样的煞星,圣人为什么要让他回来啊?”
“你说上次你看到他从公主府出来,还带了个女婢?”永宁侯抓住了关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