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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去了,又只剩下两人。

苏知鱼假装柔弱地靠在那里,迟迟不敢起身也不想动弹。

“还喝茶吗?今年的新茶嫩尖,去年的雪水炖煮,第三遍的茶水。”男人表情很淡,语速很慢,说出来的话却犹如凌迟一般割在苏知鱼身上。

一个字就是一刀,割得她鲜血淋漓。

苏知鱼:……她错了,这根本就不是个闷葫芦,而是个毒葫芦!!!

小娘子低垂着细瘦的脖颈,声音很小,“不喝了,我想回家。”

“今夜公主府是出不去的,等明日吧。”

“哦,那我,我先回去……”苏知鱼再也嚣张不起来,她理亏。

小娘子低着头,从地上站起来,因为突然的起身站立,所以她下意识身形不稳,朝前倒去。

男人就站在她对面,那只刚刚掐过她人中的手掐住她细白的手腕,强行拽住她往下跌的身体。

苏知鱼纤细的身板撞到男人厚实的胸膛,夜风迷蒙,发髻上珠玉轻撞,发出清脆声响,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男人微微倾身,温香软玉在怀,手上肌肤如凝脂白雪,可他的表情却极冷。

夜风吹来,陆时行下意识收紧虎口,嗓音低哑,带着一股并不掩饰的上位者姿态,“苏小姐,自重。”

自重,自重,自重……明明是他自己抓着她的手腕不放,却让她自重!

苏知鱼揉着被掐青的腕子坐在公主府内散发着灰尘气味的厢房里,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又惊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