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安听到动静赶忙迎上来,“霁白,你没事吧?情况怎么样?”前夜,沈庭安从画舫逃生之后就穿着陆时行的衣服一路偷摸着回了平阳侯府,一直等到现在。
“那天的黑衣人一个活口都没留住,他们牙缝里藏了毒,被抓住之后都服毒自尽了。”陆时行将昨夜后面的事解释了一遍,隐去了一些难以启齿的细节。
比如,某艘小舟。
总之,他们的引蛇出洞失败了。
沈庭安皱眉,露出愧色,“都是因为我,所以才让你卷入这样的事情当中……”
“沈庭安,这不关你的事。”陆时行强行打断他的话,再开口时声音瞬时冷了不止一个度,“以后你也不准再说这种话。”
见好友真的生气了,沈庭安赶紧笑盈盈地摆手,“不说了,不说了,再也不说了。对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
“等?”
“等鱼自己上钩。”
陆时行的身份地位摆在这里,他手里捏着的兵权不知道让多少人眼红心动,朝思暮想着要把他招揽为自己人。可那些人知道,他跟沈庭安关系不一般。
现在,沈庭安生死不明,有心之人会来试探他的口风。
陆时行是一枚如果不能得到,那就只能被毁灭的棋子。
昨夜之事只是开端。
后面的事会越来越险,越来越乱。
书房内静默了一会儿,陆时行再次开口,“君之,你的身份应该已经暴露,你确定自己依旧什么都不想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