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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玉一时颇为羞涩,“我身体恢复很快的,现下没什么,你不要太用力就好。”

姑嵩当即翻身压上她,眼眸极亮,身体炙热地都要叫她融化了去,低沉声音却温柔至极,“我一定不用力。”

清晨湖面的烟雾还未散去,临水的一茅庐之中幽幽琴声传出,在水面之上轻转,流连于山水之间。

身着清简衣衫的青年缓步从山林之中走来,步伐不快不慢,转眼间便到了眼前,他在茅庐之外默站了半响,似在听着琴音。

茅庐之中坐着一个男人,已过而立之年,见忽然有客来访似乎有些意外,他停下抚琴的动作,起身站起看去。

来人清简布衣,眉眼干净清隽,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清冷沉稳气度,实属不易。

浔邺伸手作揖,礼节周到问道:“敢问公子何事造访?”

青年闻言不语,看他半响,才提步走进茅庐,“步行山林难免生渴,山水之间苦无人家,闻得琴音,故来向先生讨一杯茶吃,不知先生可否应许。”

浔邺闻言便觉他不是来讨茶水喝这般简单,思来想去并未曾见过此人,他隐居山林多年,也没有什么多少故人朋友,若是知晓自然能认得出来,便也当作是寻常客人,热情好客的笑言,“寻常小事不足挂齿,小兄弟稍等片刻。”

浔邺转身往屋里走去,他变成了凡人,反倒成了陌生人,母亲弥留之际的遗憾和恨终究还是随着时间淡去……

姑嵩静静看着,片刻后,眼眸微转,身影渐渐模糊,如一片烟云消散在茅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