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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上宽长石梯快步往上走去,观外弟子便不多,可一路而来皆看向他,目光探究。

往日弟子大多上前问好,可现下却没有一个人,甚至在他背后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沈修止闻声看去时,他们便三三两两散开快步离去,一副讳莫如深。

沈修止收回视线静默片刻,先行回了自己院中,放下了手中的包袱和剑,行至床榻旁,将窝在怀里头都睡扁了的一小只,轻轻拿出来往床榻里头放去,拉起被子轻轻盖上,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

待见一切妥当,便转身走到屋外带上了门,往外头走去,正碰上了迎面而来的子寒。

“师兄,你可算回来了,我去寻你却晚了一步,没能和你碰着。”他说着,面色有些不安,“师兄,师父他老人家要你立刻去见他……”

浮日很大,尤其是正前方,需得走上些许时候才能到。

沈修止与子寒一道无言去了浮日大殿,带路的子寒转身冲沈修止示意留步,先他一步往里头走去,禀告师父。

这大半年来,他二人的身份已然掉了个,子寒现下才是浮日观的第一大弟子,与沈修止以往一样处理道观中的大小事务,只是他终究比不上沈修止。

他早已经是浮日众多弟子中翘楚,无论那一方面都能独当一面,可却还是追不上,倒不是他能力不够,而是沈修止领先太多,日光照射之下星光再耀眼又如何看得见?

子寒进了殿中片刻后便出来请到,面上也有几分歉意,可也不是他能左右的。

沈修止在浮日俨然早成了外人,且还是在他敬重的师父面前。

他进了殿中还未开口,洵凌便将一张纸甩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