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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子余连忙上前无声地驱赶着众人出去,不过片刻堂中人便散了干净,只剩下洵凌坤虚子和跪着的沈修止。

茶水顺着沈修止微垂的眼睫滴落而下,半晌,沾染水泽的唇瓣微微轻动,还是没有任何解释,连辩解都没有,“……徒儿甘愿受罚。”

洵凌闻言失望到了极点,“你可还记得自己的道心?”

沈修止眼眸骤起一片水泽,“……徒儿不敢忘。”

洵凌默了许久,终是开口道:“姑嵩,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沈修止闻言面色惨白一片,膝行而去,伸手拉住洵凌的衣摆,“师父,徒儿知道错了,往后再也不会见她,绝对不会……”

这一声声似乎再强行说服自己,压制自己,生怕自己又起了旁的心思,越发强调便越发强烈。

他也曾年轻过,自然知晓这分明断不了念头的模样,洵凌闭眼长叹,“回浮日去罢,从今往后闭门思过,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才出来……”

远处青山环绕,树林层层叠叠,皆是枯黄凋落的颜色,黄泥土的山路间来回的只有挑夫走卒,零零散散也没有几个人。

一位锦衣公子提着一只铁笼子在山野中漫步行着,铁笼子里头关着一只脑袋极大,身子极小的稀奇玩意儿,那小爪子正扒着铁栏,泪眼汪汪地看着离去的路。

笼子轻轻摇晃着,里头的大脑袋也跟着慢慢摇晃,毛发很是蓬松,被萧瑟的秋风轻轻吹着,小身板看上去很是单薄可怜。

一位挑夫打量了几眼,越觉稀奇可爱,不由开口询问道:“这位相公,你这畜牲好是稀奇少见,是个什么物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