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玉心中很是为难,这么多日相处下来,多多少少也了解这块肉的性子,很是固执硬气,便是在他身旁说破了嘴皮子,他也不会改变主意。
她再不多言,快速靠近他身旁将被子盖在他身上,伸手抱住,他的身体极冰,感觉都透着冷气,好像连骨头都透着冷意。
沈修止当即要坐起身与她隔开距离。
似玉连忙起身按着他躺回去,“道长,不是奉了师命下山的吗,若是就这样冻死了,那岂不是辜负了你师父的期望?”
沈修止闻言动作一顿,没有说话似在思索。
果然还是拿他师父说事比较得用,似玉自不能等他琢磨出来,伸手将被子给他好好盖好,“好了,快睡罢,明早那些人若是又来,我们还得起来应付呢~”
沈修止这才彻底安静下来,生死面前礼教似乎都已然不重要,完成师命于他来说才是最要紧的事。
似玉一觉睡到大天亮,外头的雨早就停了,沈修止整个人躺得笔直,一处都不曾挪动。
唯一的交集便是他默许了自己和他躺在一块儿。
似玉伸手摸向他的手,已经恢复了温暖,不再似昨日那般冰冷。
沈修止醒得比她早一些,只静静躺着没有惊动她,他轻轻收回了手,始终保持着些许距离。
似玉在被窝里微微直起身看向他,“你感觉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