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玉闻言有点虚,她现下可不就是披着人皮的灵怪,一时眼珠转向别处微微点头,不敢接话头。
沈修止拿起石炕上的药酒看向她的脸,“你可要我帮你涂些药?”
似玉见他不再追问刚头的事,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刚头可是被扯落了不少头发,那婆娘专挑她脸和胸口拳打脚踢,每处皆是火辣辣的疼,拒了他恐怕也会生疑。
“好罢,你轻点,我的脑袋和胸口都被打肿了,好疼。”她当即爬上石炕凑到在他面前,准备脱衣。
这可真是记吃不记打,给了三分颜色就想着开染房。
沈修止面无表情推开了她的脑袋,将药酒放下,极为吃力地从炕上起身,“你自己涂,我去外面等着。”说着也没有等似玉回答,他便如往常一样起身往外走去,随手带上了门。
似玉倒也没什么所谓他在里头还是在外头,坐在炕上拿起药酒便往头上脸上随意抹了几把,直一片刺疼。
她伸手摸了一摸自己的脸颊,肿得像个小山坡,一时泫然欲泣,这张面皮怎得这般多灾多难,才来凡间没几日便被揍了两回,实在是有苦说不出。
她愁眉苦脸地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也因为刚头被按在地上打,脏皱得不成样子,便顺道把衣裳也换了。
她的力气还没完全恢复,动作便慢了许多,磨磨蹭蹭许久才将衣裳换好,彼时外头已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透过门缝刮进来的风都能觉出几分刺骨的寒意,站在外头不知得多冷,更何况他身上还有伤,更是受不住。
似玉还没来得及系好衣裳,便连忙开口,“我好了,你快进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