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爱情吧。”

季浮舟说得一本正经,反倒更像是开玩笑了。

汪冰绡和小杜都失望地“切”了一声,显然并不相信季浮舟说的话。

季浮舟也只是笑笑,没有否认这道嘘声。

于是她们就都反应过来,这大概率确实只是个玩笑。

这种热闹的场合本来也不是什么苦大仇深的倾诉时刻,笑笑闹闹也就过去了。

一场庆功宴一半的人喝到人事不省,一半的人都还清醒着。

还好老板早有预料,已经提前在酒店订了房间,可以暂时休息一晚。

那些还没有喝大的就各自结伴先回去。

季浮舟和汪冰绡顺路。

将小杜送上公交之后,她们在路边等出租车的时候,季浮舟才忽的蹦出来一句。

“我高三那年,我爸带队比赛的时候突然晕倒住院,家里乱成了一团。”

汪冰绡愣了一下,扭过头去看季浮舟。

昏黄的路灯下面,季浮舟低着头,两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看起来有那么几分局促不安。

“那之前我还是个幼稚鬼,像那些捣蛋鬼一样觉得闹出点动静来就能得到关注,或者拿到点成绩……但是不管好的还是坏的,都没有用处。”

“我假装不在意,但是其实在意得要死,每天想得最多的是下次见到他们该怎么开口才比较合适。”

“虽然那时候我也很少看到他们。”

汪冰绡慢慢反应过来,季浮舟说的是她过去的事,在大学之前——那个所谓叛逆的高中时期,确实存在过。

“我爸病倒的时候,家里其他人都很紧张,就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

“但我一点感觉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