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还有一点墨团晕染的痕迹。

一个“她”字说明性别。

但即便不是程观月,季浮舟也绝不会将那个“她”往自己身上靠。

那时候她从不觉得有什么人会喜欢自己,就连程观月的喜欢对她而言也是空中阁楼,并不能让人感觉到踏实。

更何况叶听风昏昏沉沉间,皱着眉头低声喃语,念得也全是程观月的名字。

那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季浮舟只记得那满页的“喜欢”与“爱”,还有叶听风嘴里一声声的“观月”,却记不清程观月来时,自己是如何摆出勉强的笑脸,目送着她和叶听风上了车,消失在街角的。

自那之后,季浮舟就忽然懂了往日叶听风看她的眼神。

原来都是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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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个屁。

叶听风差点爆了粗口。

但她是个文明的人,从小到大没说过脏话,因此纵然欲|望非常强烈,她也勉强忍住了没有说出口,竭力保持着文明与冷静。

合着她这也是自作自受了。

亏得她之前还嘲讽程观月。

想来她们俩也是半斤八两——在推开季浮舟这一点上格外的天赋异禀。

只不过一个是有意的,一个是无意的,还被蒙在鼓里七八年的时间,若非她决心跟季浮舟说开,说不准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样的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