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周扬连午饭时?也未曾开定,始终枯坐在石门前悟道,一动?不动?,宛若一尊石人。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清晨,周扬睁开眼,看见?身前放着盛满清水的碗碟,他端起来一饮而尽。
楚馨宁正要将餐食端过去,发现他喝完水后,又闭上双眼,入了定。
她无?奈地叹口气,走?过去将碗中加满水。
第?二?天,周扬依旧沉浸于悟道,滴米未进,便连水也未曾喝一口。
楚馨宁静坐一旁,陪着他枯坐了一天一夜。
到了第?三天,周扬仍是没有开定,她数次靠近过去,倾听他的心跳和呼吸,又触摸他清凉的额头。
若非那一颗心仍在坚定有力地跳动?,她真的会?发狂。这种枯守之苦,更甚离别之苦。
这一夜,注定又是个无?眠之夜。周扬入定如磐石,她枯坐一旁如望夫石。她不敢入睡,不敢打坐,怕错过周扬醒来。
第?四日清晨,楚馨宁从?枯坐中睁开眼来,只见?天色早已大亮,石门的洞口放着一盘餐食,而对面的周扬依旧未醒。楚馨宁目光自他脸上缓缓扫视,寸寸逡巡,期盼着他睁眼,哪怕喝口水也好。
可是周扬无?察无?觉,端坐不动?,整整三天三夜过去了,他还未有丝毫开定的迹象。
楚馨宁心头挂上一丝深深的隐忧,想着,到中午时?分,若是他依旧不曾醒来,自己便强行唤醒他,虽则此举很可能造成他功亏一篑,但眼看着他不眠不休,她心如汤煮油煎一般。
楚馨宁情绪低落,站起身端过水碗,换上新鲜的清水,重新放在他身前,而后便定在那里,心疼地瞧着他愈发瘦削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