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打斗声犹自传来,夜风从木门门缝中钻入,呜呜作响。
晾晒在竹竿上的洁白手帕,仿佛知晓主人的心事,随风飘啊荡啊,一如?狂风大浪中的一叶扁舟。
楚馨宁目中闪过一丝寒意,于心底暗暗揣摩:“我与子抑都练成了势,再加上父亲母亲,应有?一战之力。”
可旋即,她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过幼稚。
父亲背后是?武当,母亲背后是?明教?,还有?楚翰飞。
四人全力一战,或能战胜佛门四僧,可伴随而来的无尽厮杀,可能会毁掉明教?和武当。
这种做法太?过于自私,她一旦想通此关,便再无法生出这个念头。
幽幽一叹,美目中隐隐生了些水气:“子抑,是?我无能,护不住你。”
周扬最?怕便是?她伤心,此刻见她自责自怨,便连眼眶也红了,一时心如?刀绞,将?她往怀里搂的更紧些:“陶陶,答应我,莫再流泪了好吗,自你我相爱以来,你已为我数度落泪,我的心,我的心好痛,我只想你一生一世都开心快乐。”
“可我,可我救不了你回去。”她的声音愈发哽咽。
周扬如?何不知她心意,若二人易地而处,他也定当难过万分。他心中柔肠千转,想着?怎么劝慰于她,好将?这往日里如?同冰山雪莲般的玉人哄得不再流泪,此时便轻轻一笑,道:
“陶陶,你我心意相通,相知相爱,虽未成亲,却已是?羡煞神仙的眷侣。”
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道:“正?所谓佳期难得,好事多磨。”
“或许正?因为如?此,上天才降下这个惩罚,罚你我二人短暂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