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觉愧疚万分,一双细目中,隐隐有泪花闪闪。
小?院里落针可?闻。
良久,楚馨宁终于开口?问道:“子抑,什么东西也没?留下?吗?”
这句话仿佛提醒了五人。
“有,有……”
徐厚声音有些失措,他愧疚之下?,竟忘了此等重要?之事,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叠起来的衣襟,递过去。
楚馨宁伸手接过,一眼?辨认出这是周扬的长衫前襟。
离行前,周扬赖在她房里过夜,天微亮时两人醒来,说些离别前的悄悄话。
自己便问及他的行李是否准备妥当。
谁知那?人不在乎道:“没?呢,反正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忽地眼?珠子一转,央求起自己为之收拾行囊。
那?时她又好气又好笑,都是马上要?出远门的人了,竟连行囊也不事先整理好?
那?人却无赖的口?吻道:“陶陶,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自然想要?我的爱妻为我收拾嘛。”
她听了这没?皮没?脸的话,直想咬他一口?。
可?惜,那?人浑似个无赖,缠闹不休。
她也担心他在外吃不好、穿不暖,便即起床为之收拾行囊。
那?人也跟着?起来,赖在身边,看着?自己为他整理衣物。
打开他的衣柜,她看到几件他常穿的衣、裳、袍、衫、直掇,便问道:“子抑,你想要?穿哪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