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皊也不知道自己居然能一动不动端坐着等那么久,终于等到江厌辞回来。
江厌辞望一眼仍旧端坐在喜床上的月皊,问:“没歇一会儿?”
月皊摇头,又小声问:“你认出我了?”
江厌辞皱眉,没听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月皊才又小声说:“今天妆娘给我上了妆,我望着铜镜都要不认识自己了呢。”
江厌辞很想说月皊就算化成灰了他也认得出。不过话在出口前,他想着今日大婚讲究一箩筐,这话说出来似乎不太合适,硬生生压了回去。
吴嬷嬷板着脸的五官里藏着抹笑,她严肃道:“新娘子格外上了妆,是在等着三郎夸漂亮。”
“嬷嬷!”月皊睁大了眼睛,惊奇地望着吴嬷嬷。她怎么可以说出来呢?
江厌辞笑了笑,他俯下身来靠在月皊耳畔,道:“丰姿冶丽,倾国倾城。仙姿窈窕,夫甚垂涎。”
月皊红着脸低下头,小声喃喃一句:“不、不许胡说。”
吴嬷嬷脸上深藏的那抹笑容更外露了一些,开口温声:“该去梳洗了。”
月皊和江厌辞分别去了浴室沐浴换衣。月皊脸上的浓妆被歇下来,露出她原本雪肌仙色。她穿上轻薄如纱的红色寝衣,回到房中。
吱呀一声响,是屋子里的侍女尽数退下去的声音。
月皊望向坐在支摘窗下的江厌辞,软声问:“他们是不是让你喝了很多酒?”
她记得姐姐大婚时,很多人要给沈元衡灌酒,还是江厌辞替他挡去了大半。今日轮到江厌辞,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帮江厌辞挡酒。
月皊走到江厌辞面前,捏着他的袖角,问:“小姐夫有帮你挡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