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责怪着自己的任性,一边想着此生再不得见奢侈地想任性一次。

李漳垂在身侧的手这才抬起来,拍拍她的背。他再叹一口气,问:“你开口,我何时没应过?”

微生黎的眼泪忍不住,湿了李漳的衣衫。

李漳垂目望着怀里悲伤又脆弱的女人,道:“你总是顾虑太多,忧思伤身,不必让自己活得那么累。回家去之后,遇到什么难事给我写信。”

顿了顿,他再补充:“如果在姚族生活不习惯,那就再回来。”

微生黎将脸埋在李漳怀里,簌簌落着泪,没应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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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九,月皊在织云巷的宅子已经收拾妥当,将她的东西要么送去了江家,要么送去了白家待月皊出嫁那一日再跟着带去江家。

月皊站在后院,看着那个一片郁郁葱葱的花园,蹙着眉。她跟着白夫人学养花裁枝,好不容易将这一片小花园拾弄得像点样子了,马上就要搬走。她叮嘱下人将这些花带去江家的时候万要十分小心才行。花儿娇嫩,离了泥土太久,易枯易折。

“娘子!”花彤快步跑进后院,暖春的风吹起她鹅黄的裙摆。纵使嬷嬷时常提点她不应该总是跑来跑去没个好形象,她还是忍不住,总是小孩子心性。

月皊回头望向她。

“来了!来了!”花彤气喘吁吁。

她话说的不清楚,月皊却在瞬间知道她说的是谁。她心头忽地一紧,立刻脚步匆匆地往花厅赶过去。

微生默和微生黎父女已经被红缨请到了花厅。

月皊快步走进花厅,望向微生默和微生黎,见他们两个人脸上都有笑容。她那颗漂浮的心忽然生出安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