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一个人会和他的父亲生得这么像。更没有想到江厌辞知道自己五官极肖其父之后,就开始怀疑他。
安祁王长叹一声,望着阴暗潮湿又狭窄的牢房。不出意外,他的余生都会在这里度过。
他这一生,尊贵过,也卑烂过。终究是不服气和仇恨,让他的余生连安度都成了奢求。
可他并不后悔这些年的筹谋。没了命根子,不再算个人,活着的每一日都是痛和恨。成王败寇,输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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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厌辞回去之后,月皊还没有醒过来。他本想着在这里留一夜,明日再回家去。可他刚上了床榻,月皊便醒了过来。
她蹙眉望着陌生的床榻,寻求庇护般靠过来,软声:“我想回家。”
“好。”江厌辞立刻答应。
天气日暖,即使是夜里,也不寒冷。江厌辞带着月皊登上马车。羽剑门的人追出来,依依不舍地望着江厌辞。
“门主……”
江厌辞脚步停顿,道:“各自珍重。”
马车离开。月皊好奇地问:“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江厌辞沉默,不是很想讲话。又过了一段时间,他抬眼撞见月皊满是忧心的目光。他顿了顿,伸手将月皊捞过来抱在怀里,很有耐心地给她解释发生的一切。
月皊偎在江厌辞的怀里默默地听着,她拉着江厌辞的手,捧在她的面颊上温柔蹭一蹭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