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以前怎么盲的?”江厌辞凝眸,望向立在下方的月皊。

月皊这才将生气盯着独眼十四的目光收回来。

她抬起脸来,仰望着树上的江厌辞,特别委屈地说:“他太坏了。”

江厌辞望着她委屈的模样,认真地点了下头,道:“是。”

月皊吸了吸鼻子,这才回答他的话:“小时候生病发烧,烧得眼睛看不见东西,好长一段时间才好。”

月皊往前走了几步,立在树下。

林风带着舒适的凉,轻轻吹拂着,吹动江厌辞悬在树下的绯色衣摆随风轻晃着。

月皊的视线追随着他随风而动的衣角,再将视线上移,歪着头打量着江厌辞。

在这一刻,她忽然很羡慕江厌辞的随意与自在,还有自由。

“要上来吗?”江厌辞问。

月皊本想摇头。这树太高了,她有点害怕。可是她望着江厌辞悬晃的衣角,那一抹藏在心底的羡慕让她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江厌辞将手中的酒坛子随手一丢,从树上跃下,手臂环过月皊的细腰,将她圈在怀里,带上树端。

月皊足尖踩在枝干上,心惊胆战地望着下方。

江厌辞望一眼月皊的脸色,紧握在她腰侧的手慢慢松开,只在她后腰相护着。

月皊立刻紧紧抱住江厌辞的腰,一动不敢动。

江厌辞笑笑,问:“不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