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月皊会切不下来架子上的肉,或烧坏了袖子。
月皊吃了一小会儿,凑到江厌辞身边小声问:“三郎,婚宴什么时候开始呀?”
她心里实在好奇了太久,没看出来任何婚宴的影子。
“现在正是。”江厌辞道。
月皊微微讶然。她转眸望向笑谈的几个人,忽然间有点明白了。
“来喝酒了。”阿梅招呼。
众人都围坐在一起,就连独自坐在远处的十一也过来了。
一人一个大碗,阿梅抱着酒坛子给每个人的碗里倒满了酒。月皊跟着他们一起举杯,心惊胆战地看着酒碗相撞洒出来许多酒。看着大家都开始饮酒,她犹豫了一下,才将酒碗递到唇边。
“沾沾唇就行。”江厌辞道。
月皊觉得这是喜酒,还是喝了一口。浓烈的酒入了口,她整个五官都拧巴起来,把脸偏到一侧,尽力忍着咳。越忍,脸色越红。
众人已饮尽了碗中酒。江厌辞放下空碗,把月皊拉过来,将她的脸摁在怀里,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脊背,再去拿她的那碗酒,替她喝了。
月皊埋脸在江厌辞的怀里,又听见了口哨声。
阿梅笑着说:“二十,今日的酒,你都替小月亮喝吗?”
一直没说话的浮离忽然开口:“就算把你们几个都喝死了,也休想灌醉他。”
阿梅能不知道吗?她就是觉得门主忽然带了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来,实在是又新奇又好玩。
“师兄!我要吃那个!”余愉一下子跳起来。
月皊已经没那么难受了,她从江厌辞怀里退开,望向余愉指的空中一排大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