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笑了,白老爷也笑了。
月皊后知后觉自己还没有尝过。她顿时有点尴尬地低下头,去拿了一块糕点来尝。
出事之后,她太久太久没有得到过长安人的友善对待,似乎都忘记了曾经自理应当接受着他人的示好和奉承。
江厌辞侧首,看了她一眼。
月皊只尝了一小口,便不再吃,温声答:“很好吃。”
江厌辞开口:“月皊,去敬茶。”
月皊立刻放下手里的糕点,站起身来。侍女早就将茶水备好,铺着红绸的托盘上摆了两盏茶。
月皊在白家夫妇面前跪下来,端起茶托上的一盏茶朝白家老爷双手捧上去,压下忐忑,温声道:“父亲喝茶。”
“好。”白老爷笑着接过来,喝了茶,将封红放在托盘上。
月皊又端起另一盏茶朝白夫人递过来,温声:“母亲喝茶。”
“好。”白夫人亦接过来喝了茶。她将封红放在托盘上,道:“压岁钱。”
“谢谢父亲、母亲。”月皊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温和有礼,实则心里有些不自在。到底是第一次见的陌生人,就要唤父唤母,心中难免杂乱。
她会想到阿耶和阿娘,也会想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白夫人起身,亲自将月皊扶起来。待月皊重新入座,她笑着说:“缘分既然聚到这里了,若以后过来住,要自在些,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才好。”
月皊轻轻点头,心里仍有些彷徨。
她在白家待了一个下午,陪在白夫人身边说说话。第一次见面,想要言谈甚欢实在强人所难,不过是闲话家常地渡过了一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