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知道了。”李漳没回头,拉着离娘往外走。
他面无表情,腮线却紧绷着。
望着李漳走出去的背影,李淋冷笑了一声。他怎么不可能知道离娘是李漳的人?就是知道,才要喊过来热闹一下。
李漳拉着离娘走出宴厅,又沿着河畔继续往前走。天上飘着细碎的雪花,渐渐堆满他的肩头。
李漳忽然停下脚步,带着怒意地问:“为何要赴今日的宴?”
离娘垂着眼,低声道:“是离娘考虑不周,让殿下为难了。”
李漳长舒一口气,也知自己这责问没有道理。李淋让她去,她怎么可以不去。
他不再多言,继续沿着河畔往前走,一直送离娘回到她的画舫。
进了舫内,李漳冷着脸坐下。离娘悄悄望了一眼他的神色,解下身上的他的大氅,仔细悬挂在衣架上,又将一旁的炭火盆挪过来,去烤大氅上的积雪。做完这些,又快步往里面去,搬出来一小坛酒。
她跪坐在桌旁,给李漳斟酒:“没有热水,一时烧不成热茶。殿下喝些酒水驱驱寒。”
李漳瞥了一眼桌上的河灯,问:“你做的?”
“随便做着玩的。”离娘柔声说着,又将酒樽递给他。
李漳去接酒,视线却落在离娘的腕上,忽变了脸色。他将酒樽随意放下,酒樽倒在一侧,酒水洒出。他起身去拉离娘,撸上她的宽袖,见其雪色的小臂上遍布着鞭痕。
他脸色又冷上几分,带着怒意地去扯离娘的衣服。衣襟刚扯开些,便看见她的锁骨上下亦是遍布了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