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坐好,抿了抿唇,去尝粘在唇上的酒,慢慢拧起眉头来。

“廿廿,感觉怎么样呀?”余愉笑着问。

月皊将刺激的辛辣滋味压下去,才说:“有点辣。”

说着,她端起面前的小茶杯,抿了口茶水润一润干涩微疼的喉。

“那还要喝吗?”余愉笑着晃了晃手里的酒壶,“陪我来点?”

月皊犹豫了一下,才慢慢点头,说:“就一点点就好。”

“知道啦!”余愉也没敢给月皊倒太多,只倒了一丁点,还没到小小酒盅的一半。

月皊悄悄深吸一口气,拿起酒盅一口气给喝了。

余愉睁大了眼睛,惊道:“你怎么一口全喝掉了?”

“你就给我倒了指甲盖那么一点点呀!”月皊茫然地望着余愉。

余愉嘴角抽了抽,说:“你要是醉了可别怪我。”

她又说:“你一定能醉,你又没我这么好的酒量。”

说着,余愉痛饮了一杯。

江厌辞淡淡瞥了她一眼。

两刻钟之后,江厌辞慢条斯理地喝着红缨酒,看向醉得一塌糊涂的两个人——

月皊耷拉着脑袋,眼睑沉重抬不起似的。

余愉大声唱着歌,一会儿“好汉你别走”,一会儿“今儿个有山鸡,拔了毛呦铁锅炖”。

江厌辞提起酒壶,轻晃。亦不倒入杯中,仰头痛饮,余下的红缨酒一饮而尽。烈酒烫喉,甘甜酣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