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敢!”

吴嬷嬷睥着她怒不可遏的嘴脸,仍旧不紧不慢地继续传话:“三郎有事外出,暂且顾不得处置二娘子。再言年关将至,特准允二娘子暂留府中。待过了年再去静心庵修养身心。只是二娘子居于府中亦当抄书思过,即日起不要再出自己的院子了。”

“你放肆!”江云蓉站起身,伸手就要甩吴嬷嬷巴掌。

吴嬷嬷轻易握住她的手腕,又甩开她的手,将她甩了个踉跄。

立在江云蓉身后的东篱和西栅面面相觑后,赶忙去扶江云蓉。

吴嬷嬷略屈膝行了个得体的礼节,便不再管她,转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吩咐:“你们几个即日起守住院子,只许进不许出!”

“谁给你们的能耐居然想软禁我?笑话!”江云蓉冲出去,却被两个守在院外的侍卫扬起的刀阻了脚步。

江云蓉怒言:“我要见江厌辞!”

吴嬷嬷回头,冷声道:“会帮二娘子转达。只是三郎正要出门,大抵要等他回来才有闲暇见你。”

言罢,吴嬷嬷转身就走,不再理会江云蓉在后面的大声喊叫要死要活。

此时,月皊已经坐上了停在郡王府正门外的马车。并非王府里往日那辆宝马雕车,而是一辆颇为不显眼的马车,整个长安随处可见。

花彤一边往车里塞东西,一边碎碎念着:“娘子还病着呢,怎么就要出远门?”

“不远的。”月皊反驳。

宜丰县挨着长安,的确算不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