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辞忽然想起那日抱起她时,她极轻的重量。

忽然有个婢女牵着个哈巴狗走进梅林,然后将一个碗摆在地上,开始喂狗。

怎么会有人特意跑到这里来喂狗?

月皊望过去,目光落在那个装满排骨的红梅碗上。

她以前喜欢吃鲜花饼,后来姐姐让人打了一套独一无二的花碗给她,每只碗上釉着一种花。吃哪种鲜花饼,就用哪只花碗才盛。

她很喜欢那套碗,宝贝得不行。

此时窗外装满狗吃排骨的红梅碗,正是那套碗中的一只。

月皊怔怔望着那只碗许久,眼圈有点泛红。她后知后觉身旁有人,回头望见江厌辞站在她身侧。

她眼睛红红的,顿时尴尬不已。月皊立马扯起唇角摆出虚浮的浅笑,心虚地胡语:“那、那只哈巴狗真好看哦……”

闻言,江厌辞随意地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然后他俯身,衣襟擦过月皊的脸颊,月皊不由悄悄小幅度地向一侧稍避。可即使这般,两个人的距离还是很近。月皊清楚地看见江厌辞衣衫上的针脚,她还能闻到一点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儿。

月皊抬着眼睛望向江厌辞,后知后觉他要关窗。

“三郎又饮酒啦?”她小声问。

江厌辞不言,将支摘窗关合。

天色将黑不黑的时辰,屋内还没掌灯。随着窗扇关合,残余的光线也被关在了外面,周身一下子暗下来。

月皊再次声音小小地开口:“身上有伤的人不要饮酒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