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泞化了淡妆,她只用胶笔将眼线勾勒出来,睫毛刷长刷翘,那双漂亮的圆杏眼下腮红淡淡,陶泞不经意间流露出那副淡漠的神色,让电梯里想要搭讪的人望而却步。
来到地下车库,陶泞手中攥着牛奶盒将吸管咬在嘴里,牙齿细细地碾过塑料质感的吸管,将底部的牛奶尽数吸进口中。
昨天休息,陶泞将爸爸给她买的车开了回来。住的地方离医院很近又有地铁,她平时懒得开车,可到了雨季下雨频繁,陶泞还是妥协了。
这是今年过生日的时候家人送她的车,一辆红色的奔驰。
陶泞并不喜欢这样张扬的颜色,这也是她不想把车开回来的一个原因。
系上安全带,陶泞手握着方向盘启动了车,车开上地面,陶泞余光瞄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不禁偏头看了一眼,立刻靠边停了下来。
陶泞摁下副驾驶的车窗,“你怎么来了?”
“陶医生,早上好啊。”南绎走到了陶泞的车边,她将墨镜推上头顶,妩媚的狐狸眼直勾勾地盯着陶泞,“要不要一起上班?”
陶泞的心脏像是被击中似的,她对上南绎的眼睛,也注意到了她身后的那辆拉风的重机车。
南绎今天上身是一件浅灰色的短袖,黑色齐大腿的短裤衬出她姣好的腰身,她下身配了一双长靴,双腿看起来十分修长。
南绎纯黑的卷发披下,一阵风将她的发丝吹起,也吹进了陶泞的心里。
陶泞的左手不自觉地攥住方向盘,她淡淡道:“我今天穿了裙子,坐不了你的车。”
南绎将碎发捋到耳后,佩戴的金属手链发出细微的声音,“这样啊,那太可惜了。”她的脸上流露出失落和可惜,眼眸微垂。
陶泞轻叹一口气,她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指了指车棚,“把车停那儿,我载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