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绎拿出手机,扫了桌子上的二维码,“陶医生,你叫什么名字?”
“陶——”陶泞笑了一下,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她向后靠了靠,盯着南绎道:“骨科只有我姓陶。”
南绎稍稍挑眉,眼眸垂下,黑色的长睫颤动了几下,似乎明白了陶泞的意思,“挂好了。”
陶泞看了一眼南绎的手腕,“如果你明天有空可以来拍片子。”
南绎口罩戴了一半,纤长的手指勾在绳子上,懒懒散散地搭着。南绎天生唇角上扬,给人一种似笑非笑的感觉,“明天我有事儿,还是周三吧。”
陶泞没说话,她瞄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站了起来,套着的白色大褂垂了下来,到她的膝盖。
南绎慢条斯理地将口罩戴上,起身对着陶泞道:“陶医生,周三见。”
她穿着简单的纯黑紧身t恤,下身是淡蓝的牛仔裤,衬的她高挑又干净。南绎的个子比陶泞高了一截,两个人面对面的时候陶泞感受到一丝压迫。
“好。”
陶泞只淡淡一个字,她打开门,等南绎离开后她也径直走向更衣室。
陶泞换下衣服穿上自己的裙子,鹅黄色衣料衬出她白皙的皮肤,条白金梵克雅宝项链垂下,一字领上的锁骨线条优美。
陶泞的头发齐肩并不长,她将发绳扯解下,随意地将头发向后撩了撩,踏着小高跟凉鞋走进了电梯。
七月的城,傍晚燥热闷沉,空气粘湿将头发丝紧贴在皮肤上,陶泞刚出医院的大门,天空就下起了大雨,她今天没带伞,无奈只能退了出去。
打车软件显示还需要排队三十分钟,陶泞仰头看着不断落下的细密雨点,轻叹了口气。
手机来了电话,是她爸爸。
“泞泞,下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