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那个见到陶泞先是一愣,紧接着她关上门,走到了陶泞面前。
这是一个身形高挑的女人,她随意地扎了一个丸子头,宽大的口罩遮住她小巧的脸。口罩上的那双眼睛十分漂亮,她的眼角稍稍下垂,眼尾上挑,眼型偏长,是典型又不多见的狐狸眼。
她化了淡妆,眼线只浅浅地延伸出来,大地色的眼影让她看起来有几分成熟妩媚。她没有佩戴任何首饰,脖颈线条好看又白皙。
“坐吧。”陶泞仰头笑了笑,“什么问题?”
叫做南绎的女人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腕,“这里,痛。”
这带着撒娇却又不嗲的低沉声音,陶泞不由地抬头盯着她,“我看一下。”
陶泞例行检查,微凉的指尖在触碰到那温热手腕时一颤,陶泞故作镇定,“这样疼吗?”
南绎:“不疼。”
陶泞:“这里呢?”
南绎:“不疼。”
陶泞:“这样?”
“嘶——”南绎倒吸了口凉气,陶泞松开了她的手,手指灵活地在键盘上敲击着写病例,“骨头没伤到,但以防万一还是拍个片子。”
注意到南绎的年龄是20岁,陶泞心里默默感叹了一句岁月不饶人,继续问道:“最近有搬重物或者扭到吗?”
“好像没有。”
“嗯,好。”陶泞声音温柔,“那你最近有做什么剧烈运动吗?”
南绎仔细地想了想,“有。”
“你说。”
“打枪。”
陶泞指尖一滞,“什么?”
“打枪。”南绎又重复了一遍,她的回答简单直白,陶泞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拧了一下眉,对着南绎道:“你把口罩摘下来,我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