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我不信任陈将军,只是我曾在信中言明,让左仆射亲来。如今横生变数,我亦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陈祚不多言,转头对手下道:“谢世子留下,将其他一概人等放归。”
随从军士随即将谢攸宁和永宁侯等一干家眷分开,将十几号家眷往对面敢去。
楼月随即领人上前迎接,将他们护送至后方大营。
“如此,殿下可以信我了?”陈祚问。
裴渊凝视片刻,便松了手,让太子往前,而那头的谢攸宁也被放了过来。
双方屏息对峙,只听澎湃的风拂过山林,耳畔只有风声,还有二人的脚步声。
太子渐渐高兴起来,大步走到陈祚跟前。
陈祚拱手相迎,道:“太子清减了。”
“心情不好,饭也不香。”太子一脸晦气,转而笑道,“现在好了,快走,我一刻也不想在此处多待。”
陈祚却道:“请殿下稍等,待两边悉数退回,我等才可动身。”
太子却面色沉下,压低声音:“你这老匹夫,九弟如今只身在此,我等恰好将其擒获,等他退回去做甚?”
陈祚忙道:“殿下归朝,首要条件是双方停战。我与九殿下不在战时,自然没有算计他的道理,还请殿下……”
“冥顽不灵!迂腐!”太子忍不住骂道,“这般愚钝叫我日后如何还敢总用你?”
陈祚只低声道“在下不才”,便不再回话。只看向对方。
太子干瞪着眼,却无可奈何。
谢攸宁才到了裴渊这头,随即让楼月给他一把剑。
“九兄,”他神色阴沉,低声道,“左仆射不像是病了,我等还是速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