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良微笑,道:“人皆有不得已之处,还请陛下见谅。”
皇帝道:“你待如何?”
“陛下方才说,三十年来,臣位极人臣,什么都有了。这话不然。”封良道,“陛下是给了臣许多,却也收回了许多,这其中,也有臣的两个儿子。大郎和二郎是如何没的,我不追查,不代表我一无所知。他们的死,想必少不了圣上推波助澜吧?”
他望着皇帝,神色阴沉,目光里尽是疯狂:“臣今日,就是要将臣该得的,都拿回来。”
浓云渐渐凝聚,天空响了个闷雷。
“天恐怕要下雨了。”晚云望了望天空,对裴渊道,“阿兄,我等要么现在就走,赶到前面的村子避雨,要么等雨过了再出发。”
王阳想了想,道:“后头必定追兵,九殿下还是尽早离开为妙。”
晚云看着王阳,道:“师兄如何安排?”
“姜师叔和慕家兄弟已经在去河西的路上,楠君还在京城之中。”王阳道,“你们先走一步,我接了楠君出来,便会跟上。”
晚云有些迟疑,道:“当下天色还早,师兄不若现在就派人进城去把嫂嫂接出来,我们一道上路。”
王阳摇头,道:“你们刚在宫中搅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不可再逗留,马上离开是正经。至于我和楠君,我们二人在京中早有了潜行的办法,出入无阻,你不必担心我们。”
晚云看着他,虽仍不放心,但也知道这是实情。
“鸿初说的是。”裴渊对晚云道,“我会留人在路上接应,我们一路走一路等也是一样。”
晚云看了看他,终是应下。
裴渊也不耽搁,随即吩咐手下准备启程。
众人早已经备好了雨具,将斗笠油布披在身上。
这厢忙碌着,裴安却从外头匆匆进来,道:“先缓缓,刚得了消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