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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姜吾道徐徐转身过来。

晚云打量着他。

他消瘦了许多。

姜吾道的年岁比方庆还小十几岁,可头上的白发却快要赶上方庆了。

晚云知道他这些年的艰辛。

文谦当年走得急,王阳的掌门之位坐的并不稳当,是他力排众议,保住了王阳的掌门之位。

而后,王阳以守孝之命蛰伏三年,暗中为仁济堂铺排后路,又是他代掌门维持着仁济堂和皇城司的运行。

若论劳苦功高,非姜吾道莫属。

“师叔……”晚云哽咽一声,上前去,扑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姜吾道神色无奈,脸上的笑容却收不住。

“多大了。”他拍拍晚云的背,“还是皇城司副司,怎还是这般爱哭。莫哭了,我还要看药。”

晚云哭了好一会,等心情终于平缓些,抬起头来。

“我……我片刻也不曾忘……”她眼睛红红,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我知道……是我累师叔受苦了……”

姜吾道的眉梢扬了扬。

“多年不见,你连场面话都会说了。”

“我是真心的……”晚云睁大眼睛。

姜吾道又笑了笑,看着她,神色温和。

“说什么连累,从当年我认识你师父开始,我们仁济堂的人就是互相连累过来的。”他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也受苦了,不过幸而快到头了。”

这话,让晚云终于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