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玲珑当下的执拗,让她想到了从前的自己。为了心头的执念,不顾一切。
“你还是再想想。”她劝道。
张玲珑却站起身来,道:“姊姊怎的这么劝我?褔叔说姊姊喜欢的人在凉州,姊姊当年从东都不远万里到了凉州,想必就是为了他吧?姊姊当年尚能这么做,怎么如今却不理解了?”
晚云想说这怎么能一样,裴渊和姚火生分明是两类人,可话到了嘴边,她却没有说出口。
是啊,她当初怎知裴渊并非姚火生之辈呢?无论他变成了什么人,她依旧会不顾一切地去找他。
“我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晚云道,“若是后悔了,随时告诉褔叔,他会想办法送你回去。”
“我知道了。”张玲珑却仍惴惴不安,“那……阿生……”
看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晚云叹口气。
“我尽力。”她说。
张玲珑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又对晚云谢了一番,转身离开。
晚云目送张玲珑离开,在廊下等了等,才等到福禄端着药回来。
“娘子看看,这药熬的可好?”
晚云看着他那殷切的模样,心头有几分心酸。
她拿过汤勺,微微抿了一口,颔首:“正好。褔叔熬得很是心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