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过去,这人还是这么幼稚,馊主意一堆。
晚云笑了笑,道:“无缘无故的,八殿下为何帮我?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裴瑾干笑一声,“不瞒你说,我此来,是要做个说客。”
“说客?”晚云道,“为谁?”
“自然是你的老上司,跟你闹翻的那位皇城司司主。”裴瑾和颜悦色,道,“他可是被你着实吓了一跳。一夜之间,仁济堂跟鬼魂似的没有半点踪影,皇城司信道全断,一个字也传不出去,堂堂二殿下,竟成了睁眼瞎一般。小云儿,你便这般铁了心让他当个光杆将军么?”
晚云明白过来。她还道裴安如此淡定,多日不见声响,连当光杆司令也不怕,原来想了别的门道。
她和裴渊相视一眼,看样子,裴安已经将皇城司和仁济堂的事向裴瑾全盘托出。能走到这么犯忌讳的一步,可见裴安也是真的急了。
“想来,二皇兄亲自去找了一趟八皇兄。”
“正是。”裴瑾道,“九弟有所不知,他日夜兼程赶到我营中,那着急的模样,我可是从未见过。”
“八殿下怎么这么说?”晚云不以为然,“仁济堂走的只是人罢了,我好歹给二殿下留了上百间铺子,里头的药材都是上好的,二殿下若拿去卖,好歹能回些钱,再顾上一群人,也不算光杆将军。后路我都替他铺好了,照走便是。”
裴瑾笑了笑,道:“明人不说暗话,二兄缺的哪里是钱财?你手下的暗桩亦非市井里的打手能比,就是我和子靖麾下的精兵也未必能及。小云儿,你一夜之间将皇城司架空了,若父皇知道了,二兄可不会有好果子,你莫不是把二兄往火坑里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