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道:“你还要继续留在皇城司么?仁济堂即将抽身,届时皇城司便是有名无实的空壳一具,你的抱负也将无处施展。”
“抱负?”宇文鄯笑了笑,“不瞒九兄,这些年,我隐姓埋名,赵钱孙李统统用过,唯独不再用宇文二字。失了真名,我反倒轻松了许多。皇城司就算没有了仁济堂,也依旧有它存活下去的办法。更何况,我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二殿下。他看起来虽然身无束缚,自由自在,实则比谁都孤独。至少,他比九兄更需要我。”
听得这话,楼月不屑地轻哼一声。
裴渊没多言,颔首:“如此,你去吧。”
宇文鄯拱手,未几,消失在郁郁葱葱的林子里。
众人继续前行,穿过山林,便到了一处峡谷。
晚云吹响骨笛,等待片刻,便有人从山谷尽头步出。
楼月诧异道:“这是什么机关?”
只见何田上前来,拱手道:“方才看见焰火,可是娘子点的?”
“是我让得利点的。”
何田了然,问:“如此说来,我等要回去河西了?”
晚云颔首,正色道:“这批人马,本是为皇城司招募的。烦请何主事过问诸位兄弟,愿随我等离去,日后便只能从商,若要走仕途,便留下,追随宇文副司去吧。处理完此事,便请何主事尽速退回河西。”
“在下明白。”
晚云颔首,问:“如今水路是否通畅?我等需尽速返回凉州。”
何田笑道,“昨日听陶兄说娘子要来鄯州,我便早为娘子备下了退路,请娘子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