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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我支走了。”裴安不紧不慢道,“一人不可事二主。他与你合谋,把小云儿送到了河西,此事做的很不厚道,我若是脾气不好些,可将他治罪。”

裴渊不以为然。

“是我疏忽了。”他淡淡道,“我与他相处多年,竟不知他还有二皇兄这么个姊夫。说起来,二兄当真偏爱用我的人。”

裴安若无其事地扫了一眼了在裴渊身旁落座的晚云,笑了笑,道:“九弟这可冤枉我了。将黎当年糊涂,为了报家仇投了西戎,九弟治了他的罪,让他成了死人。至于我么,只不过是在法场上帮了些微不足道的忙,就像帮小云儿一样。他那叛逆之事,罪不可赦,我可不曾参与。九弟要怪,不如怪父皇。他早知道将黎和西戎来往,却坐由此事发生,打算藉此重创河西,将你拿下。九弟,说来说起,你我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莫自乱了阵脚才是。”

说罢,他叹口气:“你当我愿意用他们?你的人又念旧,主意又大,叫我时时以为我皇城司是替你河西道办事的。”

裴渊道:“二兄从不做亏本之事。能为二兄所用的人,皆有别人替代不得的能耐,否则二兄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为他们遮掩。”

“九弟又说错了。”裴安道,“无论将黎还是小云儿,他们都在为朝廷做事,是朝廷看中了他们,不是我。”

裴渊道:“那么朝廷是何人的?”

“自然是父皇的。”

“将来呢?”

裴安看着裴渊,眉梢微抬:“九弟何意?”

“二兄方才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那么便来说说这一条船上的事。”裴渊正色道,“圣上与仁济堂的纠葛,二兄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