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晚云若有所思,宫人又借机劝晚云:“今日是大场面,来的多是王公贵族和番邦使节,娘子纵然有想法,也切莫在今日给大王脸色。”
晚云不置可否,反问:“如此说来,大王的侧室已经定下了?”
宫人怔了怔,犹豫道:“似乎是,奴也是道听途说,娘子便当做没听见便是。”
“这么大的事,怎能当做没听见?”晚云阴沉着脸问,“烦阿媪替我传话给宗亲长老,我有话要说。”
“这……娘子,时辰将近,万万耽误不得。有话可明日再说。”
“我的话不多,早说早了,若不说清楚,我便不结这个亲。拖的越久便越耽搁,阿媪切莫再阻拦。我亲自去见他,话说罢便走。”
不等宫人答应,晚云已然起身。
宫人看她着了一身红衣出去,心急如焚。
她这些日子看在眼里,这位娘子比大王还更有主意,要劝必定是劝不住了,于是赶紧差了手下去报信,又到衣帽架上摘了狐裘,赶紧跟上去。
晚云早期祭祀时曾去宗祠见过宗亲长老,知道他们将一整日待在那里替西海王和新王后祈福。于是出了门便直奔宗祠。
长老见她急匆匆地前来,不由得心生诧异。又听宫人说起新王后有话要说,事关大王选妃一事。长老听罢,也不由得沉下脸色,道:“老夫也有话要说。”
他引晚云入了一处厢房,将一干人隔绝在外。
晚云看他面色不善,便知姚火生的婚事让他积怨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