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她方才在此处,那些无辜的女子都会死在他的手上,而他不会有一点愧疚。这般阴晴不定,脾气乖戾的人,像做交易一样打交道才是最稳妥的。
见晚云不说话,姚火生又叹了一口气。
“阿晚,”他说,“我昨日见郎中,他和我说起一事。说仁济堂前掌门文公罹患绝症,因为一个蛊术多活了一年,并且明面上看身体健朗,看不出病症。我记得文公是你师父,那蛊术,你会吧?”
晚云心头有一丝惊诧。
她对那套蛊术恨之入骨,可没想到,姚火生竟然开口来求。
再看姚火生的气色,确实是虚弱至极,不必把脉也知道活不长了。
“你的身子比我师父当年还不如。晚云道,”我师父尚且只多活了一年,你会更难。”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姚火生微笑道,“你的蛊术必定在你师父之上。我信得过你。”
“谬赞了。”晚云坦然道,“事关人命,我是一个郎中,万不会拿此事玩笑。你若想因此好起来,乃是妄想。何不跟我说手你的想法,你想多活多少时日?”
“自然是越长越好……”
“那不可能。”晚云打断道。
姚火生眼中的光渐渐暗淡下来。
良久,他微微叹息道:“你便尽力,让我再多活一年好么?阿晚,我还想再好好看看这周遭,想在旷野上骑马,想品尝鲜美地牛羊,喝甘冽的泉水,唯独不想就这么结束了。我从未那样迫切地想过,你成全我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