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教晚云颇是意外。
她回头,见梁平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心思转了转,晚云觉得,问题大约还是出在了陶得利身上。
陶得利兴许骗的过一时,但二人相处了好几日,必定是会露出些蛛丝马迹。
“你是如何察觉的?”她说。
“那男子虽然颇为沉得住气,但许多事情都要等暗桩来传话才会说,显然,他也是个传话的。我还琢磨着既然皇城司有意与我合作,为何副司不亲自露面。而如果你是副司,一切都说通了。”
“既说破了,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与刺史公怨和私怨颇多,日后若相见还是绕道为妙。”
梁平笑了笑:“同在一个屋檐下,副司亦无处可去,如何绕道?”
“刺史且再忍耐忍耐。刺史出事那日,我便已经遣人送信到鄯州给刘宪将军,他想必会想办法遣人来营救。待将军的人到伏俟城外,我便想办法将刺史护送出城,刺史可回去鄯州。”
晚云说罢便走。
“常副司。”梁平叫住她,问道:“我乃鄯州刺史,日后只怕也免不得与副司打交道。副司做了这许多,必有目的,还请副司告知一二,日后有我能帮上的,也可出力。”
晚云回头看他,道:“刺史似有与我谋事之意。若我未会错意,还望刺史展现些许诚意,而后再谈。”
梁平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