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胳膊递上去,道:“你要是觉得有气没地方出,便咬吧,不必留情……啊!”
晚云用力地在他手臂上打一下,谢攸宁疼得叫出声来。
“一身脏兮兮的,谁要咬你,我又不是狗。”晚云瞪他一眼,“你方才说,我是郎中,有件事情还是得告诉我,究竟是何事?”
谢攸宁的脸色随即讪讪。
“云儿,”他说,“我知道你看不上梁平,不过这到底也是一条命,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晚云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冷冷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别叫我看不起你。”
谢攸宁随即挺起胸膛:“说就说。我找到梁平时,他确实奄奄一息了,我急的团团转,继而灵机一动。你从前曾送我一颗紫金丹当礼物,嘱我随身携带。我记得这药丹金贵,有续命的功效,我恰好又带在身上……”
他的神色在晚云冒火的目光中愈发惨淡。
屋子里,有人小声道:“老大,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动静,像有人惨叫。”
卫忠眼也不睁,道:“什么惨叫,那是隔壁在唱曲。”
次日,西海王被梁平刺杀的事在城里传得沸沸扬扬。
群情激愤,梁平所带来的一百余人被悉数斩首,据说斩下的人头都用石灰腌了,有的悬挂伏俟城的城头。有的被送到了鄯州。
外面风头紧,卫忠不敢让众人聚在一处,十几个暗桩偷偷转移到了别处。而晚云因为梁平负伤,不宜挪动,便依旧和谢攸宁一道留在原处。
卫忠不放心,派两人留下,一个帮忙照料伤患,一个帮忙传递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