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给晚云的信物。
他的嘴唇颤了颤,哑声问:“只有这玉么?”
“还有一具焦尸,辨不清面目,但下午时,鸿初进城了,他亲自验尸,确定了,是她。”
裴渊目光一寒,“他如何能确认是云儿?”
“鸿初说云儿年少时曾从树上摔下来,摔断了腿,那伤处的位置正好对上,而且身高和骨架大小都不错。”他看这裴渊眼中的冷意越发浓重,劝道:“我知道九兄对云儿的感情。但云儿也是鸿初的师妹,他断不会拿她的生死来玩笑。”
“王鸿初有何信用可言?我走时,他曾口口声声说自有办法保护云儿,可云儿出事时他在何处?不过空有一张嘴。”
分别那日的情景仍历历在目,他闭上眼,强迫自己收回思绪:“我要见王鸿初一面。”
“鸿初已经带云儿回东都了。九兄,死者为大,还是尽快入土为安吧。”
“这就回去了?”楼月进来,在一旁蹙眉道,“他着急什么?这不是他的做派,当初为了沈楠君,他尚且胆敢敲登闻鼓。如今为了云儿,他岂能不争个公道?”
“你们若是在现场,便知何谓身心俱疲。”谢攸宁摇摇头,“他兴许也累了。文公才去,云儿也没了,他还有一大家子要顾,拿什么去争?”
楼月看向裴渊,只见他沉吟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