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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何师父不与我商议?”晚云道。

“因为师父知道,你不必说服。”王阳道,“你心中也知晓,这是唯一的办法,不是么?”

晚云无言以对。

自从知道仁济堂和皇城司的关系、皇帝对仁济堂的态度以及仁济堂的处境之后,晚云就时常设想,如果自己是文谦或王阳,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仁济堂从皇城司的麻烦里脱身。让皇帝大发慈悲,放过仁济堂是不可能的,剩下的办法,便只有暗地里将仁济堂拆分转移,让那无关的大部分人从皇城司的控制下逃离出去。

“师父将此事告知师叔之时,他可曾表态?”晚云问道。

“不曾。”王阳道,“不过他明白师父的良苦用心,想来还是会答应的。”

晚云明白过来,为什么文谦执意要撑着主持大礼,看着王阳正式继任掌门。因为他知道,王阳接下来要做的事,必定阻力甚大。没有掌门的权威支撑,他很难服众。

“若师叔和师伯都极力反对呢,师兄还要这么做么?”晚云问。

“若无师伯和师叔的支持,此事必定艰难。”王阳道,“但再难也得做,事关生死存亡,此事半点不能退却。”

看着他神色坚定,晚云不再多言。

“知道了。”她轻声道,“师兄,无论出了何事,我都会帮你。”

王阳看她认真的神色,目光深深:“我知道。”

晚云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床边的月色。

今夜与王阳的长谈不可谓不震撼,日后仁济堂的变故还会更大。

她想日后再寻王阳好好了解细里,但却不是此时。

晚云站起身来,道:“我和阿承不能待太久,我后日便到渭南,按脚程,师兄那时已经入京。师父已去,人心易变,届时阿兄务必小心。”

王阳却不以为意地一笑:“我去京师作甚?”

他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块小小的玉牌,递给袁承:“传令给渭南分号,让他们想办法将我留在渭南,可用暗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