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王阳已经放弃说服,直接道,“你说的不错,世事难料,因而我才更不能去冒这个险。”
晚云来一回见王阳如此不讲道理。曾经镇定如他,如今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他的不安可想而知。
她知道此事急不来,道:“不瞒师兄,师叔昨日与我说起此事,我确实害怕,可越是如此,我才要去弄个究竟。师兄,你我的父亲曾被逐离江州,如今还有人拿他们的往事大作文章。这事,也是靠不得别人,还须我们来应对。且事到如今,你我的身份,圣上都已经知晓,就算你我想逃开已经无济于事。仁济堂和皇城司,皇城司和朝堂,一环扣着一环,京师总有自己人在其中看个究竟。师兄自有东都要坐镇,京师便让我去吧。”
见王阳的神色越发严肃,晚云知道这事多说无益,只能让王阳自己去想明白,于是又道:“我的事还有时日,倒是师兄,方才我看见镖局的赵叔带着好大一队人马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无事。”王阳看着她,叹息道,“你的事从长计议,可你得答应我,若不得我应允,不得擅自返回京师。”
“我答应师兄,师兄放心。”她说。
正叙着话,听见有人来敲门,是沈楠君。
她探进头来道:“时辰差不多了。”
“这就来。”王阳起身,理了理衣裳。
晚云随王阳出书房,边走边道:“师兄和沈姊姊要出去?”
“嗯,出去办件事,下午回来。”王阳淡淡道。
晚云跟沈楠君打了个照面,见她手里提着个竹篮,里头备着纸钱和酒水,俨然是要去上坟的模样。
“这……”晚云诧异着问。
沈楠君垂眸笑了笑:“我和你师兄要成亲了,总要和阿元说一声。”
晚云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