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不傻,很快猜出了文谦是想在死前看着王阳成亲,心里愈加不好受,皆是叹息。
姜吾道私下唤来的几个主事,让他们开始准备后事。
“喜事不可废,但后事该有的礼数只能过不能少。”他说,“这些日子,诸位辛苦些,让掌门走得安心。”
主事们纷纷垂泪,连声答应。
既要准备婚事,宅子里便免不得吵闹些。晚云掩上门,将那些声音挡在门外。
文谦刚清醒了一阵子,王阳正喂他喝药,说起婚事筹办的情况。
“该有的都有了,正日子就在三日后,届时只请近旁的人。”王阳道,“虽不大宴大请,但礼数和酒宴都备得周全,师父放心。”
文谦看了看他,道:“我记得在京师敲登闻鼓时,原本承诺人家要请来吃饭的,后来事多,几乎忘了……”
晚云听着,心头一酸,赶紧侧过脸去,拭了拭眼睛。
“等日后空闲了我再补上。”王阳道,“师父不必挂心。”
文谦微微颔首。
王阳喂完了药,把碗放一旁,扶他躺下。
文谦看了看那药碗,声音沙哑:“看来你师叔的医术渐长了,一碗药竟吊了我那么长的日子……”
晚云看他今日似乎精神不错,便上前替他揉揉手脚:“师父还说笑。师叔被师父气的头发都白了,当初写药方子的时候,可是咬牙切齿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