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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渊拉着她的手,发现那手指凉得很,忙攥住,道:“他与父皇本就政见不同,随着父皇势力渐大,有了嫌隙。再加上他满腹经纶,才华横溢,遭人嫉妒,常有人在父皇面前毁谤。他确实最后与父皇闹得不愉快,从而被迫离开江州,隐居山中,但并非如许氏所言,与……他人有了私情。你切莫听信谗言,叫这等谣言辱没了你父亲。”

晚云想起父亲温和的笑,不由得一阵心痛。

“我自是不会信那些。”她喃喃道,“父亲何等高洁,坊间邻里无不称赞。我只是不忍他已经亡故,还要遭受这没由来的污名!”

裴渊张了张口,却没说话。

他想安慰她,可现在,他发现自己竟无话可安慰。

因为这一切都出自他的父亲,而他,也身处在此事之中。

晚云察觉了他的沉默。

她望着裴渊,心中也有些不忍。

那些话纵然是无稽之谈,也已经被堂而皇之说了出来,且皇帝并非对此持不屑一顾之态。

光是听着那些对自己父亲的种种无端污蔑,已经让晚云难以承受,那裴渊又当如何?她知道,裴渊的母亲在他心中,和父亲在自己心中,一样重要。

她和裴渊都知道,这势必会引起一场风波。

二人相顾无言。

少顷,晚云靠近裴渊的怀里,抱住他。

心跳声在彼此的身体里传递着,各是不定。二人没有更多的话语,只能从相互依偎中寻找些许安慰。

这时,宴席上不知有什么喜事,发出欢天喜地的欢呼。